老饼

啥都刷,封面是本命

几句话菇蝶,我流oo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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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有些不可思议,但他们确实曾少有地有过一次长谈,关于死亡。那时他们之中一人仍旧傲慢,另一人尚且不善言谈,于是,这个本利于快言快语争辩的话题,节奏得以被拉得很长,丝线一般在两人之间日复一日盘绕。
不似可以尽情蔑视时间的年轻人或空想家们,这个词汇固执地在他们的生活中闪烁,在闪亮的盔甲和鲜血中闪烁,在永恒和下一瞬之间闪烁。关于它便有许多可谈——一开始只是两双不同的眼睛,如何去看着先于他们静止的万物;接着是某种浮现在皮表的战栗,星河不屑于称之为恐惧,而冥蝶声称自己没有皮表,他认定对方是拐着弯发出取笑,闹腾好一会儿才勉强划过去;高高在上地怜悯生者和取笑败者总归有个头,冷不丁地,有谁先抛出了最后一块石头:
 
 
“那你会如何看待我的死?”
  
 
想来,大概是对方开的口,因为星河不喜欢讨论不该存在的事物。他喜欢积雨云和雷电之上的净空,喜欢用翅膀拍打以太,从没想过要去看看地府和黄泉。同他心意互通的同伴唯独这点叫人恼怒,他这样问,就好像问星河如何看待他的剑、他的力量和他的笑。星河对着那双眼睛实在避让不过,索性反戈一击:“你先说。”
“我并没想过。”他实话实说。他说星河与他不同,他说星河是燃烧着的天体,无论是一闪而逝还是成为太阳,仍旧能叫千百年后的人看到他在发光,像是将时间割裂,踩在脚下。星河想同他争辩,又不知从何说起,总觉得这只蝴蝶将真正的问题藏在那个不详的字后面,思考片刻,他放弃了。他不喜欢打哑谜。
 
  
“不会发生。”星河将它斩断了,“在我面前不会,这问题没意义。”
  
  
是因为昆虫总是更早成熟吗?他们默认他是活得更长的那个,但冥蝶看他总像是在看年轻人:年轻到为了回避一个疑问,居然会做出这种傲慢的承诺。
“这并不是我想——”他说,“不过,也罢。”
星河本做好了迎接追击的准备,此刻却迎来了同样唐突的退让,他皱着眉,不知不觉又捡回决心要抛下的问题:冥蝶的死究竟是……他没注意一只拳头被握住,打开,美丽的昆虫轻轻叹气:“和你相比,那么多东西都太短了,这确实不是个好话题。不过,作为那个回答的谢礼……”
  
  
他将头低了下去。
 
  
若干年后,星河早已忘却了那时思考的答案,他能想起的是,单方面终止了这场长谈的人,曾往他手心塞入一个盛夏。
  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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